【井鸣 您所在的位置:网站首页 月迷津渡 番外 【井鸣

【井鸣

2023-07-07 14:08| 来源: 网络整理| 查看: 265

     架空/私设/全员恶人/不洁/玻璃碴里找糖/狗血虐恋/be/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,万分抱歉。

     井然在一阵焦糊味中睁开眼睛,太阳穴附近还带着一种钝痛,只好又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。耳边传来锅碗瓢盆轻微碰撞的声音,小心翼翼,怕惊了他人的好梦似的。

     晨光熹微,挂钟的指针指向6点半。秒针走得轻快,不管人间疾苦或是快意,都可以那样视而不见的流淌成一条波澜不惊的长河,如同睥睨万物、高高在上的神佛。

     井然起了身,床头柜上摆着一支保温杯,井然端起水杯猛的灌了一大口,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入身体,头痛缓解了一些。不一会儿杯子就见了底,井然舔了舔嘴唇,意犹未尽的把空杯子放下,起身走向厨房。

     陈一鸣正忙活着做早饭,身上系着井然的满身音符的围裙,腰间的绑带勾勒出消瘦的腰身。

     几个月不见,人好像又清瘦了些,脸色看起来也苍白得过分,大病未愈的样子。手边的盘子里卧着两只荷包蛋,明显煎得有些过火,蛋白周围一圈焦黑,像是某个贪玩的小姑娘一不小心烧了自己长裙的裙摆,正气鼓鼓的躺在公主床上生闷气。牛奶还在锅里加热,乳白色的汁液咕嘟咕嘟的翻滚着唱着快乐的歌儿。陈一鸣舀起一小勺,用手指试了试温度,然后盯着手指看了一会儿,伸出舌头舔上指尖的牛奶,才一入口,身体就紧跟着一顿。井然看着陈一鸣捂着嘴弓起身体,尽力压制住呕吐的动作,心不由得跟着沉了沉。从前多少还能喝一点牛奶,现在连牛奶也不能入口了,那么…他是靠什么活下来的。

     吸风饮露?

     一抹红色在井然脑子里一闪而过,一个愣神的功夫,陈一鸣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睛,纯黑的瞳孔透出一星微光。

     “怎么这么早就醒了,头还痛不痛?是不是饿了?你稍微等一下,我把午餐肉切一下就可以开饭了。”

     井然走过来从身后抱住陈一鸣纤瘦的腰身,老夫老妻似的熟练自然,陈一鸣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下,转而又放松下来。井然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,陈一鸣身上的血腥味比以往任何一次近距离闻到的都要浓烈,跟满屋子牛奶的醇香和煎蛋的焦香混合在一起,闻起来有种怪异的违和感。

     没关系,只要回来就可以了。井然抱着陈一鸣腰身的手臂收紧,不会让你再逃跑了。

 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切了一半肉的刀顿在半空。

     “我很想你。”井然温热的鼻息扑在颈窝,对陈一鸣的体温而言烫得很。

     “抱歉,让你担心。”陈一鸣平静的把肉切下来,又继续切下一片。如果井然想要玩这种过家家的感情游戏,自己当然乐意陪他把戏唱下去。只是,昔日的那一缕情丝如同一阵吹过鬓角的风,稍纵即逝,踪迹难寻。这样的虚情假意再激不起真正的情绪,如果有,也只剩下愧疚和顺从——还有一点心不安理不得的享受。这样的温情,从宫医生走了以后…很久没体会过了。

     “你回来就好,我不是做梦,对吧?”井然的声音有点闷,尾音带着一点儿可怜兮兮的勾儿,陈一鸣沉寂下去的情绪被那个勾儿很轻的拉扯了一下,轻微的晃了晃。人轻轻的叹了口气,拿起一片肉塞进井然嘴里,“我看还有剩下的切片面包,夹着荷包蛋和午餐肉做三明治好不好?”午餐肉在陈一鸣的刀下很快被切成薄厚均匀的片状,整齐的码在旁边。

     “嗯。”井然咀嚼着肉,含糊的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 “有半盒够你吃吗?”

     “嗯够了。”

     陈一鸣把剩下的半盒肉递给井然,“放回冰箱里。”

     “哎?你不吃?”

     “我还不饿。”

     “好吧。”井然接过陈一鸣手里的肉罐头盒子,正想把揭开的盒盖扣回去,却不小心被金属盒盖的边缘划伤了手指,“哎呀…”

     “怎么——”陈一鸣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井然伤口里冒出来的血珠吸引了注意力,井然忙不迭的找纸巾擦掉手上的血迹,血珠不停的冒出头来,白色的纸巾很快被浸透。陈一鸣抬手一把抓住井然的手腕,表情一瞬间变得贪婪起来。

 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井然看见陈一鸣的眼睛隐隐透出一抹红色的微光,不由得心下一惊,“一鸣?!”

     陈一鸣身体一个激灵,提起头望向井然,漆黑的眼睛还翻滚着未能燃尽的欲望,“啊…抱歉,用水冲冲,止血效果好一些。”陈一鸣打开水龙头,冷水冲刷着伤口,血才一冒头就被冲了下去,浅粉色的水顺着水槽流走。陈一鸣舔了舔嘴唇,喉结翻滚,费力的咽下好大一口唾液。

     直到窄而深的伤口里不再有血流出来,厨房里还残存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 “有创可贴吧?”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。

     “嗯,在门口的柜子里。”

     “知道了,过来吧。”陈一鸣拉着井然的手走出来,抽屉里静静的躺着一盒创可贴,落了厚厚的一层灰,陈一鸣拿起来看了看,已经过期了。“我去帮你买新的回来。”

     井然还没来得及说话,陈一鸣已经打开门大步流星的蹿了出去,像是被鬼追了一样。井然看着自己的手指头,又一脸懵的看向陈一鸣下楼的方向。

     陈一鸣缩在车里喘成破风箱,汗水浸透了衣服,黑色的美瞳已经遮不住眼睛里红色的光,尖利的犬齿也冒了出来,后视镜里映着一只怪物的模样。

     想…想要…血…

     (“你以后饿了就回来我这里好不好?我给你准备足够的食物。”)

     去你…妈的!陈一鸣狠狠的把头撞向方向盘,“嘟——”车喇叭发出一长声刺耳洪亮的声音,陈一鸣的嘴角勾起一个凄凉倔强的笑意,抬起头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腕,鲜血入口,嘴里一阵麻木。

     自己的血有毒,但是大概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效果。跟毒蛇差不多是一个意思。

     车窗传来轻轻的敲击声,不算规律,陈一鸣猛的抬起头,却看见一只体形硕大的乌鸦正扇动着翅膀悬在半空。

     车窗打开,一个血包顺着车窗甩了进来,落在陈一鸣腿上。

     “…给我的?”陈一鸣一把抓过来,迫不及待的咬开血包,冰凉的血顺着喉咙流入身体,短暂的安抚着狂躁的欲望。乌鸦站在打开的车窗上看着陈一鸣三口两口把一个血包喝干净,眼睛里的红色随之淡去,陈一鸣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血迹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乌鸦哇哇哇的叫了几声,陈一鸣的瞳孔缩了缩,“…王…让你来的?”

     烟墨?

     “哪儿来的血包?”

     “哇哇哇!”

     “民宿的…窗户…没关?…冰箱里?你怎么打开的?”

     “哇!”

     “杠杆???用筷子???”知道乌鸦聪明,但是这也太聪明了,“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?”

     “哇!哇哇!”

     “沈巍???”陈一鸣愣住,“你们…怎么交流的?他又是怎么…”

     “哇!!!”

     “托你们照顾我???”陈一鸣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倒塌然后重塑,沈巍为什么能跟这群乌鸦交流,他身上难道隐藏着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吗?“代价是什么?我记得你们好像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来着。”

     “哇!”

     “收取过了?收了什么?”

     “哇!!”

     “秘密?!”陈一鸣心里一阵莫名的焦躁,自己这样的人,不值得沈巍或者任何人付出哪怕一点点代价,“谢谢,”陈一鸣轻抚了下乌鸦光滑黑亮的羽毛,“以后不要再来了,也不许再收沈巍的任何代价,听见了吗?”

     乌鸦拍拍翅膀飞向远方,黑色的身体很快消失在视野里。陈一鸣看着乌鸦飞走的方向,忽然羡慕起来。如果有下辈子,做只鸟好像也很好,拍拍翅膀就可以去想去的地方。而且,不用再杀人,陈一鸣看着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 自由。

     于自己而言,永远只能是不可望更不可及的痴心妄想。陈一鸣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,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异常缓慢,忽然很想把这个不停跳动的东西扯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。

     但是不行。

     现在还不行,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。被捡回来,被训练成杀人机器,被折磨被虐待,怎么样都好,养育之恩不能不报。而且,如果可能的话。想再看看陈斯远的笑,就算不是对自己也没关系,他看到沈教官的时候总是会温柔的笑,只是看看就可以很满足。如果可以,想再被拥抱一次,就算像上一次被一刀捅穿胸口也没关系,那样扎扎实实的,屈指可数的拥抱,想要再体验一次。

     陈一鸣看着后视镜里的人,衣扣打开,近几次试验过后,心脏附近陈斯远留下的那道贯穿伤的伤痕早已荡然无存,连被囚禁起来虐待的时候的伤痕也不复存在,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,陈一鸣苦笑了一下,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留住,连作为人类迎来死亡都成了不可能。

     这样的身体。

     这样的身体…

     这样的身体!

     只能是祸害!

     这一生从未体验过自由为何物,连死都不能由自己。

     这件事交给井然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 但是现在…

     爪子狠狠的抓向自己的胸口,五道血痕出现,陈一鸣心里隐隐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,伤口转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只留下粘在衣服上的紫红色血迹。陈一鸣疲惫的闭上眼睛,把头靠在椅背上。



【本文地址】

公司简介

联系我们

今日新闻

    推荐新闻

    专题文章
      CopyRight 2018-2019 实验室设备网 版权所有